贞子般的闲人

懒癌症末期,随缘更文

废庙

     改编自亲身经历,有夸大虚构的成分

     最近,心情十分不佳的我辞职返回故乡,打算看一下田园风光,休息一阵子再做打算。
     这天午后,我散步来到了江边,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的大榕树下玩耍。现在站在江边依偎着栏杆眺望着对岸,回忆起儿时的记忆感叹不已。童年真是快乐,好久都没有那样笑过了,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笑。
     我转身走到榕树后的台阶下,那里是一家不大的庙。里面漆黑一片,隐约可见几座塑像,从记事起就是如此。那里是被大人们明令禁止靠近的地方,从来没人进去过。站在那里的我,突然莫名的想进去瞧瞧。鬼使神推地我慢慢走上了阶梯,很快就到了瞭望台,在那里转了一圈没几分钟,就感到头很晕,眼冒金星。使我没能再继续登上台阶走到门口,强忍不适回到榕树下。默默掏出手机,打开指南针发现磁场很乱而且是逆转的,本该指向前方的指针却对着我自己,亦或是我的身后,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我不禁后背发寒。
     拿起手机对着废庙拍了几张照片,就匆匆离开了。我回到了外婆家中,检查着拍到的照片没什么异样的时候,松了口气安心地打开电脑搜索影片看了起来。到了下午,身体开始不太对劲,一直不停地打嗝,等我大量灌水后会好几分钟然后又继续,几次下来后我就任由它了。直到我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就会自然停下来就像刚才那一个钟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然后在你快要忘记这事儿的时候,又卷土重来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晚上睡觉时停止了。没力气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我没想到跟中午发生的事有关。
      夜里,睡得不安稳,噩梦一个接一个,却没办法醒来。第二天早上,起来照镜子,发现眼下发青但也没注意,以为是没睡好的缘故。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做着和平时别无二致的事务,直到傍晚时分开始感觉不对劲。身体开始发烫,浑身酸痛无力,头眩脑涨,以为是生病吃了感冒药就躺床上早早睡去了。被接连不断的噩梦折磨得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其他的梦境很零散,稀碎的片段无法连接成有用的信息,我只能记住在醒来前最后一个梦。梦里一个身穿布衣的女人口里念叨着一段经文,很模糊听不清楚,我慢慢走近她,她就站在废庙瞭望台的西南方的角落里,在我想开口询问时,她一把把我推下楼,在坠落的失重感中惊醒,午夜三点半。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时间醒来的我,烦躁地挠了一把头发,起来灌下一杯凉白开又躺回床上歇息,感到莫名其妙的我在思考中再次进入睡眠。
      那个诡异的女人,一切都很模糊,但我在她身上感觉不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反而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在我逐渐遗忘这个梦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一切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天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然而到了傍晚一切又开始重复,这段日子里由于晚上睡眠质量差,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身体开始逐渐消瘦,半个月过去了,去医院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但镜子里的我面容消瘦,憔悴不堪,这分明不是健康的人该有的脸色。当意识到这一切可能与那天有关的时候,我已经莫名的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四肢乏力,步伐沉重拖沓,走几步路就呼吸急促,头痛难以忍受,精神恍惚,连正常和人讲话都做不到。
     终于家里人察觉到我的不对,开始托关系找相关人士来解决。在故乡的深山里有位道姑,偶尔会帮人解决这类问题。老妈找了几个亲戚帮忙扶着恍神的我上山,到了那个道姑的住处,我似乎清醒了一点,搀扶着我的表哥察觉到了我的清醒后松开了我。拍了我后背一把示意让我自己走进去,点点头后迈出坚定的步伐来到门前,轻轻敲了下“咚……咚”,在听到一个慈祥温婉的声音“进来”后,推开门踏了进去,里面没有点灯有些昏暗,房间里一张长桌上摆放着香炉,旁边是简陋的油灯和一些用品,我猜等会儿会用在自己身上。
      刚想开口把事情讲出来的时候,道姑抬手摆了摆,我立马明白了,面前这人以知晓一切。她问我“手机给我看下可以吗?”随即我便掏出手机解锁,翻到那天拍下的照片递给了她。在她翻看的时候,我稍微用余光扫了她几下?!是她!梦里出现的女人!我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盯着她看,很快她的一句话打断了我即将乱想的思绪。
      “这个照片里面有一团黑雾,散发着不详的气息,但不是什么大事,照片删了烧点纸就没事了。”微微笑着说道。听完她这么一说,真是松了一口气,我连忙握着她的手道谢。接过手机赶紧把那几张照片删除,跟着她走到长桌前,按要求跪在地上的蒲团双手合十紧闭双眼。紧闭双目的我,只能听到一些稀疏的声音来推断她在做什么,随后是香火纸钱燃烧的味道,接着用一个东西不断的拍打着我的背,嘴里还念叨着经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无法知晓经过了多长时间,跪着的腿开始发麻颤抖起来,“怎么还没结束,还要多久,脚麻了好累哟”这么想的时候,她按了我眉心一下说道“好了,起来吧”,我略带欣喜的揉着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行了,出去叫你家人进来,接下来的工作你就不用参与了。”
       走出道姑的屋子后伸了下腰,边做着伸展运动边走到坐在树下休息的几人,道“妈,好了,她让你过去一下。”老妈缓缓地站了起来拍了下屁股,便向我走了过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心知是给众人添麻烦了,理亏地低下了头不做声。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心里为这一切都快要结束而感到心情舒畅,但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接下来的事,是我妈过了很久以后才告诉我的我不知道的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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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老妈开口,道姑就道:“你家姑娘被东西跟上了,附在手机上的照片里。刚才让她删了,那东西没有东西附现在不在附近,但要注意不要让丫头晚上出门。我做了法,驱除丫头身上的秽气他没那么容易得手。现在还不太严重,虽然在梦里折磨丫头,让她精神衰弱,但好在八字不轻,没那么快让他附身,要是附上了就不好弄了。”
         “哎呀,这么危险啊,这可怎么办?有什么解决方法吗?”摸着胸口有些后怕地老妈说道。
          “我这里有对桃符,你请回去,一个挂西南角那里是鬼门,一个挂身上随身携带,除了洗澡可以摘下来,睡觉放枕头底就行。到香火旺的庙里去请一本《地藏王菩萨本愿心经》白天诵读,切记不要晚上念。一个月后就没事了。”道姑如是说道。 
         老妈结果桃符递过红包,但她没接。她说我帮了忙是积功德,你收回去吧。推搡着的老妈心领神会地再次感谢后就带我回家了。
         返回家中的我,稍稍地缓和下来。感到一阵困意,躺在床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胸口沉重的物体压得喘不过气,迷糊中的我以为是猫咪跑来跟我一起睡了,正想挪动手摸他的时候!动弹不得?!我睁开眼睛想看看怎么回事,结果眼皮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只能打开一条小缝。一团黑色的雾气蹲在我的胸口,心里一惊地想到“是那个玩意!”,在愣神了那么几秒后,开始想挣扎。突然感觉那个东西摸了我腿一下,瞬间冰得我一个机灵就能动了。立马打开灯环视四周,抚摸着胸口大口喘息着,从未有过的窒息感逐渐疏散,像是从死亡的边缘讨回来似的庆幸着。心脏鼓动血液的声音大得像是心脏蹦出来放在音响里一般,仿佛几十米开外都能听见似的。接下来的我只能坐在床上玩手机打发时间到天亮,狂跳的心脏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早上起来后洗漱,身体发软无力,眼下依旧发青,脸色苍白,犹如行尸一般。看来,虽然那东西没办法附在手机上激怒了它,但是仍旧在我身边找机会。肩膀十分沉重地拖着身子完成道姑交代的事后,老妈找来了柚子叶给我洗澡,感觉好多了。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症状一点一点消退,身体也逐渐恢复正常。那个让我在这些天里背着的东西终于消散不见,折磨我那么久的我感到一身轻松。
         在此期间相同了许多压在心里的事,随后我返回城市继续打拼,这件事也逐渐被遗忘,但是自那以后,我的体质似乎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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