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子般的闲人

懒癌症末期,随缘更文

夜归

     那份浓厚的夜幕,深深地刻印在年幼的我的脑海里,时不时出现在我的梦境当中。那时候农村没有过多的灯,还是微弱昏黄的那种,能照亮的地方只有灯下直径5米,灯泡的周围飞着几只虫子。
     村医院离我外婆家很近就在院方的背面隔了几栋,可惜周围有围栏不能绕捷径。
     寂静的午夜,远处昏暗的角落,闪烁的白织灯,走在慵长的走廊上,仿佛没有尽头似的。从正门走回去也不过15分钟路程,院门有几盏探照灯,四周显得亮如白昼。出了医院200米开外才有路灯,伏在母亲的肩上看着远远微点般的亮光。
     我睁睁地望着远处昏黄的灯光,老妈慢慢地挪动着因疲惫而沉重的步伐。拖鞋走在破旧的水泥地上带动着小石子发出“沙沙”声,老妈不时颠一下我,用手拍抚我的背。
     直到转角后我见不了一丝光亮,寂静的夜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我的耳边只有我跟老妈的呼吸声,渐渐的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开始……逐渐加快。适应了黑暗的我,咽了口唾沫,开始不安的四处张望。
     微风吹散了云,些许月色透了下来。旁边是一些箱状的物体,我看见百叶窗似的一面,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闪过一双萤绿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楼门口有路灯的地方了!我知道穿过了这里,很快就能到家。看着远去不见源头的巷道与昏黄的灯光,拐进黝黑的楼道口。一步一步,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回响在楼梯间,终于我被放了下来,老妈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一开灯的瞬间,好像如沐出风般说不出的舒爽,这时我才真正舒了口气~

    (题外话)

     小时候我不太喜欢这村里的医院,带着一种没来由的诡异,总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一样。陈旧的墙皮有些剥落,昏黄的灯光,寂静的夜,无尽的长廊,设施老旧。每次进去都觉得浑身难受。

     黑暗的楼道两旁是我们一栋楼人家的仓库,里面有铁闸分隔着,我家是右边最里边的第二间。那时候的我在恐惧黑暗,所以很怕去白天也非常黑的地库,但是老妈与外婆时不时会让我去里面取东西,让我很害怕,但同时我也不惧怕,咬着牙快速飞奔,摸索着灯绳一拉,开锁、翻找、拿好东西、锁门,再一拉向光亮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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