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子般的闲人

懒癌症末期,随缘更文

军训的那些年(二)

     又是一年军训,还是那个老地方。为什么这地方会阴,依山傍水是阴宅的好去处。

     这次可能是由于有别的学校还在,宿舍不够分,所以高年级的我们只能在3楼的会堂里住帐篷。幸运的我分到了最后一个普通的能遮蔽的帐篷,剩下的人住的是不但没有隐私还透风的蚊帐。我跟同学一起,两人一组。那时候在年幼的我们看来,算是很新奇的东西,所以都在喧哗打闹。

     分到的帐篷位置在舞台上,底部不贴着瓷砖,但是刚好对着窗户。大冬天的,还得开着通风。我记得那年还挺冷的,所以就得了感冒,然后苦逼地带病军训。

     早上没什么,但到了晚上休息时,不知为何很倒霉,打算去住宿舍的同学那里打水擦身当做洗澡时发现是冷水,爱干净的我还是硬着头皮用了,为了这还在寒风中排队等了好久。回来后藏好的钱包被翻了出来,存了好久的大钞都没了,只剩几张一块几毛,好极了连买纸巾都不够。我难过的哭了起来,伤心了好久,然而带着的纸巾不够用。告诉了老师和教官也不了了之(虽然不保管好自己的财物是我不好),同学安慰我给了半包纸巾。这三天我都在靠重复使用这几张纸巾续命。

     晚上迷糊中梦到爷爷奶奶来站在窗户外面,嘴一开一合,似乎是说最后一次来看我,他们要走了。其实在这之前,我奶奶走了不到半年,他们托梦给我,应该是要去投胎了吧。果然从那儿直到现在,没再见过他们。爷爷是我的守护神,只在我军训时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他的出现,让我有点惊恐地醒了过来。

     果然到了凌晨消防演练,用灭蚊片当着火,吹哨集合。醒来的我,闻到了烟味后就起来穿衣服,同时把旁边的同学也推醒。虽然没穿完,就吹哨集合,但心想着应该很快结束的也够了吧。这么想着的我,边下楼边把拽在手里的衣服穿上(没穿完拿手上)。排队集合报数站军姿,过了快两小时有几个学生从宿舍出来的低年级,又过了半小时才稍息讲话。原来如果不是他们还在宿舍睡觉,我们不用在大冬天的寒风里站那么久。被骂了一顿后解散,夜里发烧本来就感冒的我恶化成重感冒了。

     第二天,站军姿到一半的我,被昏昏沉沉地提到医务室,只是探了热和给我一点葡萄糖然后又回去上课了。课间时我找了老师打电话,给爸妈说想回去,因为这天早上有个同学家里有事被父母接走了,但是我可没那个福,于是继续熬着。病得五颜六色,又吃不下饭,一直在那撑着。老师除了慰问一下,领我去医务室就没什么作为了。去医务室探了热,又没给药就像是看我死了没的感觉,这天我去了4次。

     下午有个课要用纸巾做脸谱,靠干了湿湿了干的纸巾续着的我,干脆地静静地坐在那看着同学们在那动手制作。结果就被骂,怎么不买纸。我只能泱泱地回了句“没钱”,心里想着你们不提供就算了,还要学生花钱去浪费。然后老师也不理我,干脆默默熬过这天。然而厄运并没有放过我,因为会堂被占用,晚会节目改为在下着雨的室外散步。于是病情再次加重,不只流涕还咳嗽。幸好还是三天两夜,咬着牙熬过来了。

     回到家立马让老妈带我去医院,肺炎啊差点就更严重了。那时候非典时期吧,抽血拍片什么都做了,差点被隔离。吊了针吃了药,回去上课(小学就没请过假)。因为衣服比较肿,又不舒服,所以坐姿没能按要求做。被老师批评指正后,强忍不适地听了一会儿课,胸口闷着的的东西一口气上涌,吐出了白沫。老师看到了,我举手报告去厕所吐了。于是不舒服的我,边在走廊吹风边缓慢走回教室去。坚持着带病上课,直到病好。

     过了不知多久,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次会这么倒霉了,护身符的玉裂了碎了一个角。后来我换了一个护身符,就没发生过这种“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的事了。当然这只是上学时期的,到了初中就得靠自己了。然后能体会到许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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